*魚君です
*用了作弊伎倆讓文章看起來有準時發,too(乾
*精神上有點月黑的感覺
*時間接在〈或許可以更加期待〉之後,不過分開看應該也可以
*黑尾鐵朗生日快樂!
黑尾鐵朗偶爾會厭惡起無法說出真心話的自己。
不,或許他並不是討厭說不出真心話,而是討厭說不出口的理由吧。因為不用猜就知道問了的結果會是如何,所以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提起。他不想造成對方的困擾,不想讓自己像個要求過多的人,不想在對方面前示弱,身為年長的那一方,他希望能在對方心中維持成熟穩重的形象。
然而這其實也是自我欺騙的藉口。太過了解自己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黑尾想,正因為清楚知道,反而更加莫可奈何。即使渴望到想要去賭那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依舊無法開口。
他厭惡的是自己的懦弱。
就算知道問題的答案,也不想實際從對方口中聽到那個回答。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
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走在放學的校園中,不久前被青梅竹馬不分由說地趕出社團休息室,黑尾拉了拉剛從運動服換回來的西裝外套,一臉納悶地想著。
很少看到研磨那麼堅持的樣子呢,一定是發生了或將要發生什麼,但是看起來也不像還要繼續整我的感覺……
今天是黑尾的十八歲生日。
依照前兩年的經驗,黑尾其實不意外在社團練習結束後,在休息室看到一大塊的蛋糕……雖然被奶油派砸絕對不在他的預計之中。該死的列夫和山本,居然直接從後面架住他,不然這點程度的襲擊他怎麼可能躲不過啊!夜久跟海還在一旁邊笑邊拍照,這些傢伙就是這麼對待平常勞心勞力的主將嗎!
好不容易擦掉滿頭滿臉的奶油,接下來當然是愉快的切蛋糕吃蛋糕時間。不大的蛋糕瞬間就被十多個剛練完球的高中男生解決掉了,正當黑尾咬著塑膠叉子發著呆時,一直默默滑著手機的孤爪突然冒出一句「クロ,你該回去了。」
在黑尾反應過來之前,先是灰羽吵著「黑尾さん說好要請全隊吃晚餐的不能回去啊!」,結果被夜久踹了一腳就死到一邊去了。而黑尾也正想反駁時,就被夜久收走蛋糕盤子跟叉子,被海塞了自己的制服跟書包,莫名其妙換完衣服後,馬上被孤爪推出休息室,還附帶一句「請客可以明天再說,現在不回去クロ絕對會後悔。」,然後休息室的門就在黑尾眼前被關上了。
完全摸不著頭緒,黑尾聳了聳肩,決定就照著青梅竹馬的說法直接回家好了,反正大不了就只是再來一發奶油派攻擊而已。
天氣也慢慢變冷了啊。
攏了攏領子,黑尾看著逐漸轉暗的天空,輕輕吁了一口氣。
不知道宮城那裡怎麼樣──嗯?
感覺到口袋裡的震動,黑尾單手掏出手機,意外發現自己正想著的那個名字就顯示在螢幕上。他露出不自覺的微笑,按下了通話鍵。
「嗨嗨,這裡是一年四季都是螢ちゃん男友的黑尾鐵朗──」
「聽起來精神很好嘛,黑尾さん。」
電話另一端清朗的嗓音輕輕笑著,是黑尾喜歡的帶著調笑的問候。
「好到不能再好了,因為ツッキー難得會打手機給我啊。」
「因為平時的黑尾さん太吵了,完全不會想另外打給你呢。」
「打擊!」像是在享受對話一樣放慢了腳步,但黑尾同時也勾起嘴角,抓出了對方的語病。「所以現在跟平時不同囉?」
「是呢。」聲音依舊帶著笑意,月島螢難得爽快地承認了。
「欸呀欸呀,今天居然這麼坦率,鐵朗さん我有點小小地被嚇到了喔?」
「少騙人了,被嚇到根本不會用問句的吧。」
「是啊,我就是在騙你。」
「嘛,畢竟黑尾さん看起來就是一副大騙子的模樣呢。」
「你不覺得這樣形容自己的戀人有點過分嗎?」
「不管你再怎麼想隱瞞,事實都是無可抹滅的喔。」
「……我突然有點擔心起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了。」
「大概是沒有吧?」
「是有這麼慘嗎!」
看到校門口已經出現在眼前,黑尾轉了轉脖子,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決定稍微切入一下正題。
「所以,有什麼事嗎?」知道這是最有效的方法,黑尾單刀直入地問。
「只是想告訴精神好的黑尾さん一個會讓你精神更好的消息呢。」月島的語氣有點輕飄飄的,繞口令般的句子清晰地傳進黑尾耳裡。
「嗯哼,我洗耳恭聽。」
「黑尾さん,我現在人在東京。」
「欸?!」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讓黑尾瞪大了眼睛,甚至停下了腳步。
ツッキー剛剛說了什麼?!他現在人在東京?!
「在新宿車站。」毫不猶豫丟出了準確的地名,讓月島的話莫名染上了可信度。「正在等轉車。」
「等等等等等!這是騙人的吧?!」黑尾有些慌了,他也說不上來為何而慌,雖然自己確實一直想著要是能在生日這天見到月島就太好了,但這麼順利的展開──
「是啊,我就是在騙你沒錯。」月島又笑了,一舉打碎黑尾心中悄悄燃起的微小期待。「我怎麼可能會在新宿車站呢。」
……果然,還是不想實際從ツッキー口中聽到這種話啊。
「是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帶失落,黑尾勉強扯開嘴角,繼續朝前方的大門邁進。「東京什麼的怎麼可能──」
「我啊,」打斷黑尾的話,月島還是嗤嗤地笑,黑尾幾乎可以想像得出來戀人一臉得意的樣子。「現在已經在音駒的校門口了。」
「什──」
隨著向前跨去的步伐,淡金色的髮絲映入眼簾,黑尾不可置信地轉過頭。
白色全罩式耳機,白色襯衫,淺黃色毛衣,黑色西褲與立領制服,黑框眼鏡,草綠色的雙肩背包,還有鮮紅色的圍巾。
「都十一月了,東京卻意外的不是很冷啊。」
他笑著說,聲音和你耳裡的重疊在一起。
「ツッキー,你是怎麼過來的?」
「嗯?當然是搭新幹線啊。」
「我是說車錢、車錢,從宮城過來挺貴的吧?」
「沒什麼,我平常可是有好好規畫理財的,偶爾花個一次還是可以的。」
「學校那邊呢?還有社團?」
「姑且還是有把今天的課上完才來的,社團跟明天的課也請好假了。」
「你要待到明天才回去?嘛、確實半夜沒有車,搭深夜巴士也不太好……但是、這樣子沒問題嗎?」
「還行,反正明天的課並不是很重要。」
「不不不,我是說你要住在哪裡?找好飯店了嗎?」
「雖然說也是可以去找……不過,住黑尾さん家、不行嗎?」
「沒沒、當然可以!我媽剛剛都說可以了你就放心住吧!」
「謝謝。」
「不,沒什麼……沒什麼好謝的。」
「話說回來,這好像來是我第一次看到黑尾さん穿制服的樣子。」坐在黑尾房間的床上,月島上下打量了房間的主人,滿臉意外地點了點頭。「沒想到還挺人模人樣的。」
「等等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絕對很奇怪啊喂!」將脫下的西裝外套掛到衣櫃裡,黑尾反射性地吐槽了。雖然相處模式和平常相同並無二異,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可惡全部都不對吧!為什麼ツッキー會在東京啊!不對為什麼我不知不覺就把人家帶進家裡了啊!老媽也還真的什麼都沒問!照這個展開ツッキー今晚是要睡在我房間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主要是我的理智部分!唔啊啊啊就算今天是我的生日,這樣的禮物也未免太刺激了吧!
「我說,黑尾さん啊。」月島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黑尾面前站定。「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說吧。」
「呃、」近距離望進那對清澈的淡金色眼眸,黑尾只覺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問題已經脫口而出。「ツッキー你、為什麼會來東京?」
為什麼會來?為什麼要來?這樣我不就無法隱瞞了嗎?無法隱瞞想見你到快要發瘋的心情。想要看到你,想要聽見你,想要觸碰你,想要擁抱你,想要擁有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因為黑尾さん希望我來不是嗎。」月島說,臉上的表情是難得的溫柔。
「不、可是、」
那是沒有說出口的願望,不敢說出口的願望。
「既然黑尾さん能夠知道我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什麼,那我當然也知道。」月島筆直地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都是如此自然,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就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可惡……!」黑尾用手掌捂住臉,發出悶悶的聲音。「ツッキー你也太帥了吧!」
「就算誇獎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喔?」
「這不是誇獎是真心話!我男友超帥──咦?」脖子上突然出現的柔軟觸感讓黑尾放下了手。月島剛才一直圍著的紅色圍巾,現在正換成在他身上了。「ツッキー,這該不會是……」
生日禮物?
「嗯,因為剛剛走路時,看黑尾さん好像很冷的樣子。」
「ツッキー居然如此觀察入微,鐵朗さん感動得都要哭了──」
「所以就當作是提早的聖誕禮物吧。」
「咦?」
「如果春高能繼續晉級的話,聖誕節那時候應該會忙著練習,沒有空見面才對。」
「話是這麼說沒錯……」
可是今天的話應該是另外的東西才對吧?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鋪陳結果是聖誕禮物嗎?不,雖然只要是ツッキー送的東西什麼都好,不過就這麼把今天的梗放生對嗎?伏筆都不用回收的嗎?
在黑尾因為奇怪的妄想而陷入混亂時,月島露出小惡魔般的笑,抓著黑尾的手轉過身,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只是掛著的紅色圍巾因為拉扯而滑動,無聲地落在了地上。
「欸?月島さん?請問您現在是要……?」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更加混亂,黑尾不自覺地對壓在自己身上的月島用起了敬語。
「讓我來告訴精神超好的黑尾さん另一個會讓你更加興奮的消息吧。」低伏在黑尾耳邊,月島的聲音依舊飄然,輕啟的薄唇卻吐出了爆炸般的發言。「現在的話,可以讓你做喔。」
「欸?!」
「黑尾さん的媽媽剛剛說要去一趟超市對吧?」
「欸、欸欸欸?!」
「所以現在這棟房子裡就只有我們兩個而已。」
「等等ツッキー你之前不是說要等成年──」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就知道。」被嚇出一身冷汗的黑尾摀著胸口,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果然又是騙我的嗚嗚嗚,就算是鐵朗さん也是會受不了一再被欺騙的──」
糟糕啊這個玩笑對心臟超級不好啊拜託不要常開這種玩笑啊ツッキー再晚個一步的話我真的就會克制不住了啊是說其實現在下半身的狀況是真的有點不妙啊該怎麼在不讓ツッキー發現的前提下解決掉啊──
「沒有騙你喔。」
「……咦?」
伸手解開襯衫的鈕扣,月島彎起笑,瞇起的雙眼就像月牙一樣。
「今天不是已經成年了啊,黑尾さん你。」
「生日快樂。」
END
這次的後半段感覺有點像是月黑,最近有點回不去了糟糕糟糕。
覺得有些伏筆收得不是很好,有點雜亂地混在一起的感覺,雖然有想過要乾脆扔掉一點,但貪心的我還是全用上了(。
明明已經遲了兩個多小時卻還是覺得時間不太夠啊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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